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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盾铁】Downwards, Ever Faster (翻译)(十四)【完结】

*

“Ross给了我36个小时去把你带回去,现在已经过去24小时了。”Tony说道,无视掉Ross最后通牒的其他部分,“帮一个——朋友的忙?”他几乎是在乞求。

Tony Stark的生活里总来没有简单的事。

即使是在思考了几个小时之后,他还是让Rhodey去应对Steve,他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去攻击他。

然后Wanda把有一个停车场那么多的车辆砸到他身上,当Tony从底下爬出来的时候,他的手臂在每一个动作下都疼痛非常,他意识到,他曾计划要下手轻点,但现在所有的赌注都失去了。T'Challa在包围着Barnes,Nat跟Clint在纠缠,Rhodey试着牵制Wanda,而Tony在跟Steve互殴,像是这是唯一重要的事,像是他想要伤害他而不去亲吻他——但是Steve可能会死,如果Tony不在这里阻止他的话,他会死的;而Tony已经见过他苍白的、已经死去的模样,并且那曾是他的错,他永远不会让它再次发生。

Tony没计算到的一件事,是他其中的一个朋友背叛了他。

在Steve之后,他本应吸取教训的。

但是他没有时间,也甚至不想去看向Natasha;他得飞去追Steve和Barnes,Rhodey在他身边,Rhodey可能是唯一一个从来不让失望、也永远不会让他失望的人。

然后Vision把他射了下来。

这个不可能发生的,Tony想,他突破一切阻碍,跟着Rhodey尽可能快地飞驰向下——但他知道,这永远都不会足够快,他计算着Rhodey自由落体的速度,他接不住他的。

曾经,他没能来得及抓住Pepper。

而现在,他也没能来得及抓住Rhodey。

*

一场灾难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切。

Tony令到他最好的朋友瘫痪了——而这是为了什么?Steve仍然在外面,而这一次,Ross正准备成群结队地去把他和Barnes都拿下。

他只是惊讶,他居然能够被允许留在医院里陪Rhodey,没有强迫他立刻戴上手铐把他带走。他知道其他的复仇者都被关在木筏监狱,无论那个监狱在哪里;不过,他们违反了法案,而Tony,至少官方上来说,还没有。

而这显然在证明他和Steve关系的证据被呈上法庭之后就会改变。他并不怎么担心那个,因为Rhodey再也不能行走了,而这是他的错。Steve一定有看见他掉下来,然而他并没有回来。

但是Steve仍然在危险当中,而Tony在这里并不能处理任何事。天啊,他想要喝酒。他想要把自己关在二扩当中,然后假装上周的事都没发生过。

他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。

他可以追踪Steve——操蛋的份上他开走了昆式战机——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?没有任何援助地再跟他打一架?Steve已经表现出来,他对他的关心不足以去聆听。要是Tony能不再关心自己多好。

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颤动。Tony偷偷地把它拿了出来,瞥了一眼屏幕。

“怎么了,Friday?”他轻声问道。病房里并没有任何特工——至少表面上来看——但是他不能够冒险。

“柏林警方优先上传的信息。”她说。

Tony回想起机场的战斗。听我说,Tony,那个精神病医生……

也许他自己才是没有去倾听的那一个,也许他的判断才是有问题的,也许Ross才是对的:他并不客观。

如果Steve是有原因才离开他并且自己打出一条血路呢?如果这全是Tony的错呢?

他阅读了报告,最后看了一眼无意识地躺在那里的Rhodey,然后转过身去。

轮到钢铁侠违反法案了。

*

特工们在病房门外。Tony希望不用偷溜着离开,但他这并不太可能。不是说他会让事情变得糟糕,不管怎样,Ross只是在等着逮捕他,而且他让Tony去看Rhodey可能只是卖弄仁慈好能够说服他去合作。

就跟他会买账似的。

Tony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走了出去。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刻就站到他的两侧。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保镖,而不是两个正在逮捕一个亿万富翁的特工——也许这就是原因,也许Ross想要保持低调,也许现在会有更多的勒索:给我们造武器,或者别的。

比起他已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,Ross并不能伤害到他更多。

“今天真不错,不是吗?”Tony高兴地说道。

“安静,Stark先生,”左边的家伙说道,跟着Tony去到门口,“直升飞机在楼顶。”

好吧,事情变得简单了。

Tony附和着他们。他们总是保持把他夹在中间的方式,在电梯或者走廊里都是,但他们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很有趣的包裹。他们一直把它带在身边,这一点都不合理——但也许他们是在担心Tony会远程地使用它。他们让Tony在外面,全程都行动得很专业——没有推攘,没有威胁,只有微笑和“国务卿Ross在等着你,Stark先生。”一上到楼顶,他们确保Tony靠近墙壁——但这已经足够了。

Tony揍了那个拿着手提箱的人一拳,很用力,就像Steve教他的那样。

“抱歉,只是这玩意儿太有光泽了。”Tony说道,把它抢了过来;他很肯定他们不会对他开枪,但他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。在他的触碰下箱子打开了——感谢生物识别——然后他说道,“Friday,启用战甲。”

他的手甲已经包裹了他的手指,然后他抬起手来,瞄准另外一个人。“放下手枪。”他命令道。

“国务卿Ross会把你杀了的。”特工吐了口唾沫。

战甲已经覆盖了他的全身,但他想着,我先出手就没这回事了。

面甲合上的一瞬间,Tony朝北方就飞走了。

“Friday,潜行模式,”他说道,“追踪我们的战机。”

“已经在追踪了,Boss。”她像平时一样嬉笑着回答。

“很好,”他说,“给我看看所有关于这家伙的资料。”

他的显示器上全是图片,Friday给他叙述历史。所以这个假的医生,Zemo,是索科维亚人。

也就是说,这再一次是Tony的错。问问Wanda就知道了。

他的手臂还在痛,尤其是像这样在战甲里强行保持姿势,但是战甲的医疗协议被限制了,而他宁愿让它们做好准备,以防万一。Steve比他先行一步,但让战甲飞得尽可能的快,Tony还是能够赶上他的。

“你不会有很多能量剩下的,”Friday警告道,“这些可不是好的飞行条件。”

这些当然不是,Tony越接近西伯利亚,冷雨越有可能变成雪,但这不要紧。他得找到Steve,去帮助他,并且向他道歉,然后试着修复这一摊乱子。

他继续飞去。

*

昆式战机的坐标把他领到一个推测是一座废弃的苏联基地的地方。战机正停在一片茫茫白雪当中,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。这显示了Steve并没有来到多久;Tony在大风雪之中几乎不能看见,雪覆盖战机并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。热量感应并没有告诉他有人在外面,所以Tony朝门口走去。密码键板被砸坏了。在这么一个鬼地方,谁会需要安保,他沉思着,走了进去。

他发现自己走在被微微照亮的走廊中,让他回想起其他所有他见过记录的九头蛇基地——或者在恐怖电影里所有疯子的藏身处。有两副不同的脚印一直去到一部老旧的电梯处,Tony看了一眼,决定从旁边的竖井飞下去。

他的感应器仍然没有——啊,这儿呢。墙壁很厚,但Tony能看见后面有两个苍白的轮廓。他降落在竖井的底部,来到厚重的金属门前。没有战甲的他,他可能都不能把门打开,而这对Steve或者Barnes的金属臂来说当然不成问题。Tony的肩膀在他绷紧的时候抗议着——照着速度,他可能会造成永久伤害,但这是他现在最不担心的事情了。

打开门之后,他终于看见Steve了。他把他的盾牌举在前方,准备好去保护自己——或者进攻。Steve把一样用来防御的东西使用成武器,这一点几乎很让人着迷。

Tony在开口之前把面甲升起,不然的话Steve不会听他说任何一个字的。

Steve侧了侧脑袋。“Tony,”他把盾牌放下大概一英寸,像是他想要把它拿开,去相信Tony——然后阻止了自己。

好吧,Tony现在并不能去责怪他。他越过Steve看向Barnes,后者动都没动过,保持狙击步枪瞄准着他。“稍息,士兵,我现在不是冲你来的。”

Barnes没有动弹。

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Steve问道,声音带着生疏感。

这个问题有太多的答案,而只有一个是重要的。“为了你,”Tony承认道,“来帮你,来——”

他没能继续说下去,因为Steve把他推到墙上,像是他的生活取决于此般亲吻着他。他的嘴唇很冷,而Tony感觉不到Steve正抓着战甲的哪一处,但这并没能阻止他回吻,试着尽可能长时间地紧紧抓住他。

也许他们可以补救一切。抓到Zemo,然后处理Ross的问题,还有法案。

Tony永远不能放弃希望。

“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?”Steve问道,仍然站得很紧。

“也许你说的没那么扯。”Tony说道。

他们看着对方好几秒钟。Tony能看到Steve到底在想什么,而他知道他会用这些话回答:你之前应该相信我,你不应该逃跑,我很抱歉我没有相信你,但你也本应相信我,因为这是双向的。

Steve点点头,如同他也从Tony眼中明白一切。“Ross?”他问道,然后Tony移开视线。“Ross不知道我来了,”他总算说道。不过他知道Tony在某个地方,但这是之后再处理的问题,不是在身处一个貌似废弃的敌方阵地的时候。

“好吧,”Steve说道,他的声音显然在传达我能知道这不是全部,但先解决Zemo。所以他们还是能够达成些共识的。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惊喜。

Steve从Tony身边退开,然后朝Barnes点点头。Tony走到他们俩前面——他是那个穿着金属战甲的人——然后他们走进基地深处。不断闪烁的灯光和沉重的气氛像是某种不吉利的预兆,但Tony没有去在意。有一瞬间他觉得这可能不会再发生的时候,他站回到跟Steve同一侧。

就像Steve曾经许诺过的:他们会胜利或者失败,但他们都会在一起。

然后,在最后的一扇门后方,他们找到了五个死去的超级士兵、Zemo、和一段老旧的录像,然后Tony的世界就以一种他永远不会预料到的方式崩塌了。

*

他不得不去看,他不得不去把它记牢。这是他欠他母亲的。他没能跟她吻别——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去站着目视一切,看着Barnes抓住她的喉咙——然后Tony想起了她在唱歌,她的声音是多么的动听,她总是很认真地保养她的声音——然后掐紧,很用力,一动不动,很残忍——

Tony闭上眼睛。

当他再次睁开眼、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的时候,已经结束了:Barnes绕到车后,去到尾箱,然后录像停止了。

他的妈妈,他最爱的妈妈,而Barnes残忍地把她杀死了。

Tony不能消化这一切。他的脑子里像是有一段无限循环的指令,他试着去想别的事——Zemo——Barnes杀了他的妈妈。

Barnes就站在这里,而他杀了他的妈妈。

Steve——

Tony从他身边退了一步。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他已经知道了。“你知道吗?”他呢喃道。

Barnes杀了他的妈妈,而Steve站在那里,没有去看录像——而是在看着他。

“我不知道那是他干的。”Steve最终开口说道。

所以Tony甚至都不值得美国队长那被高度评价的诚实吗?

他感觉像是在哭泣。他不能表现得这么可怜。“别跟我装蒜,Rogers,”他猛地说道,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,没能模糊到能抹去那恐怖的记忆,他的妈妈,他美丽的妈妈,还有……“你。知。到。吗。”

拜托说不拜托说抱歉拜托说着是个糟糕的玩笑拜托说这补救的方法

Steve直直地面对着他。“是的。”

他们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希望。

Tony完全没有去深思熟虑,但他的拳头忽然间就贴上了Steve的下颚时,他一点都不惊讶,因为Steve一直都知道并且一直在对他撒谎而且Steve知道谁杀了他的妈妈——

Tony没有去想任何事,只有这个:他想要去伤害某人,任何人,不然他就去伤害他自己,而这是个很诱人的选择,因为他都不能去想象自己再次去思考别的事,还有他的妈妈,甚至还有Howard,还有Barnes把他的头颅砸碎在方向盘上是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声音,还有——

Barnes扑到Tony身上,试着把他从Steve身上扯下来,然后Tony猛地攻击,揍了他一拳,用斥力炮对准了他。跟他不会害怕真的伤到的人干架要简单得多,跟可能会杀掉他的人干架真是简单得多。

也许现在Steve也会这么做。

Barnes毁了他的斥力炮,然后Tony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手甲里正在被挤碎。

“Friday,切断我的痛觉受器。”他气喘吁吁地说道,无视掉她的抗议。

除去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让事情好转。

他躲掉一些拳头并回击,而他不能思考,他值得钢铁侠更擅长远距离作战,然而他不能做计划,他不能——他的妈妈,被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杀死了。

Friday再次发出低能源警告。Tony不在乎。

“这不是他的错!”Steve挡在Tony和Barnes之间。

即使是现在,还是选择他,即使在他知道……

“我不在乎,”Tony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他杀了我的妈妈!”

他觉得自己在某个时候吧Barnes的机械臂炸掉了,而他不在乎,他就是一团糟,他现在既痛苦又愤怒并且悲伤至极,而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的,不应该——

Steve打了他,然后Tony蹒跚地攻击回去。这并没有让Steve慢下来,他一直击打着他,盾牌快要把战甲打坏了——Tony不能思考。

“Friday,应对策略。”他喘着气说道。

战甲快速地计算着,然后他只需要跟从,躲避、挥拳、斥力炮,但在低能源,总是低能源,的情况下,因为他上方的攻击能伤害到Hulk,而他仍然不想冒险伤到Steve,他做不到,他只是想要——他想要他说声道歉他想要他说这不是你的错,Tony,他想要他说,我们会在一起的,你能做到,他想要Steve支持他这么一次,还有他想要他的妈妈活着。

攻击Steve甚至都不是发泄,这只是让Tony手更多的伤,而他冷漠地想知道,在他再也不能感觉到疼痛的时候,他的身体会怎么样。

Steve走向前伸手去抓Tony,这跟他平时的攻击模式不一样,而Tony躲开,但是晚了一秒——Steve已经触碰到他的战甲,而在下一秒,Tony就跪了下来,浑身到处都是燃烧一般的疼痛,他的显示屏暗了下去,Friday的声音从通讯频道消失了——

Steve把他踢到一边,然后Tony想起一场很久的对话,明白Steve刚刚对他用了电磁脉冲。

在这个时候,他真的不应该感到惊讶。他要么毁掉他真爱的事物,要么他真爱的事物毁掉他。

Steve跪在他身上,不断地在打他——可能用的是盾牌,但Tony看不见,失去作用的面甲正好好地固定在那里,在某种程度上他很感激这一点,这会像这样结束,他会死在黑暗当中,再也不能看见——

Steve扯下了他的面甲。

Tony抬眼看去,Steve正在他的上方,流着血,很愤怒,高举着盾牌。如果他砸的够快,这甚至都不会痛。

但是他没有动。

“你在等什么,Steve?”Tony呢喃道。他现在可能在哭泣,他感觉到嘴里有血液。“结束它吧。”

Steve的表情里有什么改变了。

Tony闭上眼睛。

盾牌插进了战甲的弧形反应堆上,把它砍成两半,但Tony的性命已经不再依赖于此了。很不幸,他在脑海中呢喃道。

Steve注视着他,脸上是类似于惊恐的表情。

Tony并不确定时间过去了多久,Steve爬开、捡起他的盾牌、离开、没有回头看一眼;Barnes走在他的身旁,一言不发。

Tony想要大吼,让Steve停住脚步,他觉得盾牌是他爸爸的,而Steve不配拥有它。

但是他发不出声音,他不能呼吸。

所以这就是对Steve来说,爱意味着什么,Tony想着,滑入黑暗当中。

*

Tony醒来了。

有那么短暂的一瞬,就在梦境与现实之间,他记得所有发生的事,然后愉快地决定,噩梦。毕竟,不可能是别的。他移到右侧,想要依偎进Steve的怀里,然后发现自己并不能动。下一秒疼痛袭来,他浑身上下每一个部分都在痛。

他惊恐着睁开眼睛,双手想要捂着胸口,但他连这也做不到。

他睁大眼睛环视了四周。很明显,这是医院的病房。军队,很可能。他的右手被铐在床上,他的左手被绷带几乎缠到指尖。他试着去弯曲他的手指,但这只能让疼痛更加剧烈。

他不想活着。这怎么可能呢?Steve把他留在了那里,他回来了吗?只是希望着,他都感到可悲,但是……

他不能想到其他的事,他甚至都不能开始去想他的父母。他怀疑自己永远都做不到了。

他是怎么活下来的?

因为上次他在不应该活下来的时候存活,一个好人死了,而Tony曾相信这一定是有原因的。他被证明是错的。

他不想要存活下来。

他想要呼叫一名护士,但他怀疑到底有没有人回来,而他很肯定没人能给他任何答案。他的胸口的疼痛因为每次呼吸而加剧着。

他再次失去意识,但没能快到能阻止Steve打他的记忆重新浮现出来。

*

与Steve相反,Ross至少遵守了他的承诺。

Tony没有评价那张他和Steve亲吻的照片。他的生活现在支离破碎,他不在乎。但要是承认那是真的,它可能会被用来对付Steve,而Tony不能允许这样的事,他只是什么都没说。他承认袭击了两名特工并且违反法案去帮助一名已知的罪犯。T'Challa国王指认Zemo是那个策划维也纳袭击的人,而Tony在帮忙抓捕他,但这在Tony一直在重复‘我违反了法案,我愿意被问责,并且我是自愿违反法案的’的情况下意义并不大。

“这就像是你想要我把你扔到伐木监狱里,然后把钥匙扔掉。”Ross在上一次听证会过后说道。

“为什么,国务卿,这不是你的秘密梦想吗?”Tony问道,这个笑话在他看来也很无趣。

他想要离开,他想要不去处理任何事,他想要重新开始,或者只是一个结束。一间秘密监狱里的牢房听上去并不怎么糟糕。

“最终的听证会是在明天,Stark,”Ross说道,“我建议你准备好去监狱。”

跟他现在的生活相比有什么不一样吗?Tony想道。这又不像他还有什么东西剩下似的。

Steve说过他爱他,然后为了保护那个杀了他父母的男人伤了他的心。

有时候,Tony觉得,如果他杀了Barnes的话他会感到内疚。有时候他觉得,也许那样会让Steve下决心杀掉他,这样他就能解脱了。

他被护送回家——最后一晚上的自由,特工们守在每一个门口。

这一回,他没有逃跑。

*

Tony喝醉了。

这仍然痛得像是Steve把他的心脏扯出来然后摧毁掉——而Tony对那种疼痛再熟悉不过了,反应堆在他身上这么多年,也曾经在杀死他。

他是我的朋友,Tony想着,然后想要尖叫,想要毁掉些什么,想要毁掉他自己——这是他的错。

这是他的错,是他让事情变成这个局面,是他没能早些发现那个心理医生不对劲,是他没能准备好让复仇者们看到法案的可能性,是他没能预料到发生在拉各斯的大灾难——

他倾其所有地去信任Steve,而现在他除了一座空了的大宅、碎了的战甲、一整瓶威士忌以外什么都没留下。

这是他自己该死的错误,Tony再次想道,然后喝酒。也许他可以一直喝到足够为止。

他这么努力地去尝试,而他失败了。这不是他的人生写照吗?为什么他一直在尝试?他再也想不起来了。

Rhodey因为他而瘫痪了,Tony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。

复仇者被分裂了。

他要是从来没有存在过,会不会更好?

Tony小心地坐了下来,他的肋骨仍然断裂着,他把瓶子放到身旁的桌子上。Steve的T恤仍然在沙发上,在所有的破事发生之前就被留在了那里,而Tony想要把它烧了,却依旧无法这么做。反正到了明天也无所谓了,不是吗?现在只有伐木监狱在等着他。

Tony在喝酒,已经没有人会去阻止他了。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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